"齋藤千穗"跟"他"--幾原邦彥(BE PAPAS)


小時後,我跟"他"共有一個"生存世界"。

  我是個很憂鬱的孩子,而"他"卻是個開朗的誇大妄想者。



  不過他一想到什麼誇張的幻想,他只告訴我一個人。

  "他"的妄想基本上聽起來很愚蠢,但是我並不討厭。

  當時,我憂鬱的理由是,我無法想像變成[自由大人]的模樣,

  眼前的大人讓我太過失望了,我不想變得跟他們一樣庸俗。

  我已經知道庸俗並不是美德。



  所以,"他"所妄想的未來,成為我唯一個安慰。

  可是,當我長到快17歲時,"他"將他的妄想變成攻擊大人的武器。

  "他"打算徹底的抗戰。

  想跟"世界"掀起全面性的戰爭。

  他辱罵不跟他一起戰鬥的我。



  疲累的我只好讓他沉睡。



  對我而言,要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。在我超過20歲的時候,

  "他"依舊沉睡,最後慢慢地消失。

  我也漠視不管,但是無法證明他不是個狂想者,讓我覺得有點難過。

  結果大家都不知道"他"的存在,他在我心中活著,也在我心中死掉。



  我跟"他"都很悲慘。



這種事情,我早就忘記了。不知不覺,我當了卡通的監督。

  在一個突發奇想之下,跟熟悉的朋友們寫了一份新企劃。



  憑著一股熱忱,將自己當作創作者,聽起來很草率,

  不過還是大致地將作品勾劃出來,這是企劃的大前提。

  當然,我們將這企劃弄得非常有趣,但還欠缺某樣東西。



  無意間,我晃到書店,偶然看到一本雜誌的封面。

  那瞬間我感到一股衝擊。

  那一張封面讓我知道了那個企劃需要的是什麼,也該捨棄掉一些東西。



  封面的畫家就是齋藤千穗。



  之前在考慮企劃的時後,根本沒往少女方面去構想。

  那時的心情,老實說:相當混亂。

  我就像是得了熱病一樣,被"齋藤千穗"的話吸引。



  也就是說,一見鍾情。



  我看了[白木蘭圓舞曲]。

  描寫昭和初期一位愛上異國青年軍官的日本少女的命運。



  青年軍官嚮往的不是[世界和平],而是[個人的自由]。

  少女被他捨命的生活方式吸引,連親人,朋友都捨棄,

  隻身來到他國之地。

  青年為了變革已制定好的世界秩序而身亡。少女跟已制定好的社會規範

  ,道德戰爭,最後是遍體鱗傷。

  最後得之一個定理。

  自由跟戀愛,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受到上天平等的眷愛。



 "齋藤千穗"知道"他"的存在。

青年軍官就是"他"。

  那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見"齋藤千穗"。

  [帥氣的男人非死不可]。

  "齋藤千穗"這麼說。



  她知道,這世界像那位青年軍官的男人全都死掉了。

  這不是虛幻故事,這是現實。

  我在"他"消失的世界裡厚顏無恥地活下去。

  "齋藤千穗"在內心說,只有像那位青年軍官般的男人,才能讓她癡迷。



  聽起來也許很愚蠢,我現在想盡辦法讓"他"復活。

這只是我的狂想吧!




◎資料來源:小學館獨家授權中文版"少女革命"漫畫第5集




在"她"沉睡並慢慢消失之前,我遇上了少革,也因此"她"並沒有消失掉,我們一起反抗、一起掙扎、一起悲慘,好幾次我都想讓"她"沉睡、消失、殺了"她",因為我不想再這樣悲慘下去,和世界妥協不是很好嗎?不再堅持不再抵抗,選擇接受選擇同化,拋棄那份「高潔」然後變成自己極度厭惡的那種大人,只要閉上雙眼盲從著不去思考,這樣就不必再反抗、掙扎或是悲慘下去了。

但是,我卻始終沒辦法拋下"她",因為即使一起悲慘著、痛苦著,可是我卻十分肯定如果我拋棄"她",我會比現在更加痛苦,到死都為此深深懊悔著,因此雖然情況或許有些差異,但《彼氏彼女の事情》中有馬總一郎所說過的某句話在我身上也依然適用-「我不寄望誰來分擔我的痛苦。懷抱不切實際的夢想,只會變得更加不幸。 所以, 我打算和這份痛苦一起活下去。

或許某天我會承受不了這種悲慘與痛苦吧,屆時如果我有那個勇氣,那麼我會選擇與"她"一起毀滅於這份痛苦之中,但是如果沒有那個勇氣,那麼我就會和"她"繼續與這份痛苦一起活下去......總之我不會選擇拋棄"她"然後厚顏無恥的活下去這種方式,而且我也深信我不會有毀滅所必須的勇氣的,畢竟一來我不做這種很可能是賠本生意的生意,二來我是個膽小鬼。

也許這種想法在多數人眼中看起來既愚蠢又虛幻,甚至是可笑的瘋狂,但,表裡不一,我本癡狂。(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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